[巍澜][ABO]狗在江湖（六）
ABO，有生子，注意雷，不逆拆。
专门看了眼片尾，成医生竟然是有全名的，叫成心妍。看剧的时候就觉得她很懂，为表敬意给她加句台词。
海星鉴星督局什么的写出来果然很尬，地星的这段剧情也让人无语，为了接应带球的老赵，勉强挽救一下，大家凑合看吧。咱重点还是带球，不跑题。
（六）
中午下课后，沈巍先去了一趟龙城第一医院。
他有个大学同学叫成心妍，在医院的精神科做主治医师，虽然与产科没有直接联系，但如果想用非正常手段查明赵云澜的情况，在医院没有熟人接应，多少还是有些不便。何况事关赵云澜的身体，他先前已经办砸了一次，接下来必须更加小心才行。
成心妍听了大致情况，便说医院确实是开设了消化科转产科的绿色通道，如果消化科给出了这样的建议，说明怀孕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。但如果要最终确认是否怀孕，以及检测怀孕的状态，还是需要产科来下诊断才行。这年头试纸也有不准的时候，所以建议走产科的常规流程，就算不走流程开后门，至少也需要进行一次静脉血化验才靠谱。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，沈巍的神色就变了。由于职业的缘故，成心妍是极少数知道沈巍真实性别的人之一，大学时曾一起参加过学校的科研项目，跟他也还算熟悉。这时见他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怔忪，又像是强压着某种震荡的情绪，便起了八卦的心思，试探地问道：“怎么……孩子是你的呀？”
沈巍眼皮一跳，翻书一般把刚才的那点破绽翻了过去：“别胡说。”
成心妍笑了笑，心底里已猜了个七七八八，不再逗他：“如果定了要查，把人送来之前提前打个招呼，我好让产科的同事安排一下。”
沈巍点点头：“谢谢。麻烦你了。”
从医院出来已近下午两点，沈巍记挂着赵云澜，便打算去特调处报到。他先前听汪徵提过一句，说今天下午会有星督局的特派员到特调处检查工作，赵云澜身为处长，理应亲自出面接待。
沈巍看得出来，最近赵云澜的精神头不大好，虽然总体上依然和从前一样，在特调处飞扬跋扈、欺凌下属，但当他以为没有人在注意他的时候，脸上就会不自觉地露出淡淡的倦色。尤其是在午后，忽然凭空多了个打盹儿的毛病，与隔壁猫打盹儿的大庆相得益彰。有一天开会听报告时，甚至直接就睡了过去。周围的人关心他，他自己却完全不当回事，还把海星鉴那帮人骂了一顿，说都怪他们无能，才害自己跑案子跑得那么累。
沈巍这段时间以来尤为密切地关注着赵云澜的变化，知道事情恐怕没有赵云澜想的那么简单。自从上次赵云澜出院后，他几乎每晚都要偷偷潜入对面的公寓，就算不做催眠，也要在那里执拗地守着，除了偶尔被半夜回家啃猫粮的大庆打断，都是一直守到天亮。
近些天来赵云澜开始在睡梦中出现轻微的盗汗现象，每到凌晨就有些不安稳。沈巍不知道怎么办，又不能直接劝他去看医生，只好试着放出一点自己的信息素进行安抚，效果竟然很好。只不过每次赵云澜都会被他勾出一点反应，即使无知无觉也会用一层微弱的信息素回应他，对他而言便是甜蜜的煎熬。很久以前他也曾尝过一口糖，是靠着那消逝的甜味他才撑过万年的苦，到头来连一点回甘都视若珍宝。但自从那晚他尝过了赵云澜的身体后，他才明白了自己对那点甜的渴求有多疯狂。
从前他为着一句话，一个约定，苦苦压抑着自己也不觉得委屈。可是现在他却觉得了。是赵云澜的宠爱和纵容让他觉得委屈，让他只要想起过往那些甘之如饴的苦，就觉得那样的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。
虽然在赵云澜的发情期结束后，沈巍就没有再碰过他，但是那销魂蚀骨的滋味最易让人上瘾，就像一个让饥饿成为习惯的人突然吃到了世间珍馐，从此他需要付出数倍于以往的自我压抑与克制，才能继续忍受饥饿。
沈巍抵达特调处的时候，见到的是一幅临时抱佛脚的和谐景象。众人擦桌子的擦桌子，拖地的拖地，连宣传栏里都被贴上了与时俱进的新口号，每个人都有事情做，唯独不见赵云澜。
“赵云澜呢，他没有来吗？”
“今天地星的摄政官来了，”大庆趁机放下抹布，名正言顺地偷懒，“两个人在里面神神秘秘嘀嘀咕咕的，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，然后他就跟那老头走了。”
“走了？去哪了？”沈巍眉头一蹙。
“说是去趟地星，但没说要去干什么。”大庆极其顺手地抓起一旁被冷落许久的小鱼干，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，“你说那老头那么久都没上来过，怎么今天说来就来了，这是吹的什么风？还有老赵，明明知道特派员就要来了，偏这个时候出去。我看他啊也没什么正事，说不好是为了躲特派员，才找个借口溜出去的！”
他在这里自顾自地一通叨叨，沈巍的脸色却已经冷了下来。大庆没见过沈教授动怒的样子，这一吓把满腹的牢骚都憋回去了，小心翼翼地瞧了瞧：“沈教授……？”
“他们走了多久了？”沈巍似对刚才的发言恍若未闻，脸上血色褪尽，眼底却浮出了淡淡的血丝。大庆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，如果他现在是猫的形态，那背上的毛一定都竖起来了：“有、有一阵子了……嗯，大约是一个小时前走的吧。”
沈巍没再提问，转身向大门外快步走去。
一个小时能发生的事太多了。摄政官明知他在人间，却没有知会他，悄悄绕过他来找赵云澜。这一定是因为地星出现了难以掌控的突发状况，摄政官畏惧担责，所以求助于赵云澜，想找镇魂令主替自己挡灾。
赵云澜不是傻子，不可能看不穿摄政官的如意算盘，更不可能为了躲避特派员这种无聊的理由跑去地星。他跟着摄政官去了，很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与最近的异能案件有关。
沈巍想到这里，有那么一会儿几乎无法维持正常的思考。别说健康的人类到了地星都会面临被黑能量损伤的风险，赵云澜现在的身体不比往日，更容易感到不适或受到侵蚀，万一他出了什么事……
沈巍不敢再想下去，刚一出特调处，身影就消失在午后的阳光中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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