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世界狗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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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巍澜][ABO]狗在江湖(十四)

ABO,有生子,注意雷,不逆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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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四)


当晚,确认赵云澜已经睡熟后,沈巍就独自来到了楼下。单元门口的小花园里不知何时已悄悄多了一枝纤细的迎春花,由于天气尚冷,为了不引人注目,花枝都光秃秃的,只有零星几片叶子和两个干瘦的花骨朵挂在枝桠上。

沈巍走到迎春花旁站定,就见那花枝轻轻抖动了一下,发出一个细小而恭敬的声音:“大人。”

迎春早先领会了沈巍眼神中的暗示,却不知道他何时出来与自己见面,只能在花园里等着,到这时已经干巴巴地戳了一整天。但她不敢有半句怨言,更不敢像面对赵云澜时那般嬉笑,毕竟在沈巍面前,就算是他们族长也是不敢乱讲话的。

“日间你还有何未尽之言,现在说吧。”

沈巍的大半身影隐匿在黑暗中,声音压得很低。迎春有些怕他,想了想,才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令主的眼伤,用我族的千华蜜当可治好,此事不难,族长先前也已有过吩咐。只是……”

沈巍淡淡地看她一眼:“你既已知道,但说无妨。”

“是,”迎春又说下去,“只是令主如今有孕在身,而这个孩子的能量又过于强大,日子长了,以令主普通人类的身体,只怕会承受不住……”

“我已用长生晷,与他和孩子建立了生命链接,共享生命能量。这样也不可以吗?”沈巍问。

迎春的花枝抖了一抖,半晌也没能答出一个字来。

虽然在这无聊的一天中,她也曾有过一些自己的猜测,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沈巍竟然已经动用了圣器。这个孩子的出现事关两界,很可能会影响今后事态的发展。光是想想这孩子是谁的,这八卦就足以让人再三回味了,但迎春也懂得“知道越多就死得越快”的道理,一时竟不知自己是该为获得这第一手的八卦而惊喜还是发愁。

“有圣器的作用与大人的生命能量做保障,想必普通的黑能量已经无法再伤到令主……但黑能量毕竟与人类的生命天然相斥,令主身负大人的一半生命能量,又怀着孩子,身体的负担一定很重,所以……还是再辅以一些药物进行调理更为妥当。”

“有什么办法吗?”沈巍又问。

迎春沉默了一会儿,老老实实地答道:“我族虽擅制药,却更专于配制解药。这安胎药的事……我们真的不懂,请大人见谅。”

她见沈巍的脸色略沉了沉,只好又道:“蛇族中有不少制药高手,对毒药和补药的配制都很有研究,不如大人……”

“蛇族那边,我不便亲自出面,”沈巍打断她,“所以我想请贵族长代劳。至于用于打点的礼金和相应的酬劳,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们。”

他顿了顿,语气又不自觉地冷了几分:“这件事,目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请你转告贵族长,不管他以什么理由求药,都不要让别人知道这药是给谁用的。你们若还感念令主万年前的庇护之恩,就替他守好这个秘密,不要让他成为别有用心之人觊觎的对象。”

迎春的花枝低垂下来:“令主的事就是我们的事,我族自当尽力。”


迎春把药送来后,赵云澜就在沈巍的监督下把药吃了起来。

药有三种。一种是眼药水,直接滴进眼睛里,每天滴三次;一种是外敷的,用纱布包了敷在眼皮上,早晚各敷一个小时;还有一种是内服的,每天要喝一大碗。三种药的味道也不一样。眼药水和外敷的闻起来都很甜,带有一股浓浓的蜜香,偏偏是内服的那种,可以说是比苦胆还苦,赵云澜第一天被沈巍哄着喝完后,连啃了三颗棒棒糖才缓过来,第二天就更不乐意了,打老远闻到药味儿就开始嚷嚷。

“黑老哥,你是不是弄错了,其实那些甜的才是内服的,这苦的是外敷的啊?”

“胡闹。”沈巍端着药坐到床边,有些好笑地看看他,“迎春把药送来的时候,你明明也听到了,内服的就只有这一种。良药苦口,你还是好好地把它喝完吧。”

赵云澜皱起一张脸:“听说花族制药都是采用各种花蜜,还有什么草木精华的,他们怎么能制出这么难喝的药啊?”

“你就别抱怨了,”沈巍把药碗递到他手里让他捧好,又给他剥棒棒糖的糖纸,“就因为是草药,所以难免有些苦味,这不是很正常吗?”

“好好好,我喝我喝,”赵云澜认命地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这一碗药有多贵重,就算是喝成一根苦瓜,我也不能让黑老哥的礼金白白地浪费了,对吧?”

沈巍停下手里的动作:“再珍贵的药,都没有你的生命贵重。你……”

他话还没有说完,就见赵云澜捧起药碗,咕嘟嘟一口气把药喝了个精光,然后呲牙咧嘴地张大嘴巴等着他。

沈巍无声地笑笑,把剥好的棒棒糖塞进他的嘴里。


接下来的几天,沈巍索性住进了赵云澜的公寓,白天照顾他三餐,晚上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。他本担心赵云澜对此会有些抵触,却不料这次赵云澜倒很听话,除了偶尔闲得无聊闹腾一下,其余时间基本都在老老实实地养伤。沈巍怕他憋坏了,每天尽量引他多说些话,早晚饭后都要像遛狗似的陪他下楼溜达几圈。赵云澜似乎对这些服务非常满意,很快就把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得有模有样。

赵云澜一连用了几天的药,眼睛终于开始能看见一点东西,只是还不够清楚,有点像高度近视的状态。眼看除夕将近,这天沈巍外出采办年货,估摸着时间会比较长,便叫大庆过来陪着赵云澜。他前脚刚走,赵云澜就摸到了自己的手机,把屏幕凑到离脸很近的地方,眯起眼睛找到祝红的号拨了过去。

祝红见赵云澜有沈巍照顾,干脆眼不见心不烦,前些天已经提前请了假回族里走亲戚去了。她显然并不认为赵云澜打电话是为了拜年的,接起来就问:“老赵?年终奖下来了?”

赵云澜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:“有件事儿需要你去办,办好了年终奖照发,要是办砸了,今年的年终奖你就别想了。”

“……什么破事儿,快说,姑奶奶还等着打牌呢。”祝红在那头咬牙切齿。

“你去向你四叔套个话,”赵云澜的语调还是慵懒的,可目光却渐渐锐利起来,“问问他,最近有没有外族的人向蛇族求过药。如果有,求药的是哪一路的人,求的又是什么药。”

祝红沉默了片刻: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

“没什么,就是最近在琢磨烛九的案子,觉得当中还有不少的疑点。”赵云澜说。

“你在怀疑我四叔?”祝红问。

“在找到确切的证据之前,谁都有可能成为我怀疑的对象,”赵云澜淡淡地说道,“你机灵点儿,别打草惊蛇让你四叔看出破绽。也许这次你找到的答案就能打消我对蛇族的怀疑呢,对吧?”

祝红又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在挂电话前恨恨地从齿缝间挤出一句:“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用成语了!”

赵云澜放下手机,一脚踹在沙发另一头的大庆身上:“你又偷吃老子的零食呢?”

“谁偷吃了!”大庆抱着小鱼干叫起来,“你也不看看沈教授给你买的都是些啥!什么红枣枸杞核桃花生……连包薯片都没有,谁稀罕吃啊?”

他说着却又凑近了些,正色道:“你为什么要让祝红去套她四叔的话?难道你怀疑蛇族和鸦族一样,也和烛九有所勾结?”

赵云澜狞笑了一下: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空管别人?我看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!”

“我自己?”

“我问你,”赵云澜坐起身来,刚才的笑容眨眼便从脸上消失了,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而低沉,“那天我被圣器撞吐了血,沈教授要用长生晷救我,你们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?”

大庆浑身都僵住了,瞪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:“……你、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赵云澜没有立刻回答。有那么一瞬间,大庆觉得他脸上的神色几乎是冷峻的,带着一股不近人情的漠然,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让人害怕。但赵云澜的脸色很快缓和下来,他轻轻呼出一口气,又放松地向后仰躺在沙发上。

“我当然不知道。”他似笑非笑地说道,“我刚刚是诈你的。”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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