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世界狗带

狗狗狗,哦雷哦雷哦雷

[巍澜][ABO]狗在江湖(一)

ABO,有生子,注意雷,不逆拆。


(一)


赵云澜被送到医院的时候,情况已经很严重了。

急诊接诊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,因自己也是个O,在面对临时充当病人家属的沈巍时,就不免格外絮叨。

“你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,啊?一个个三贞九烈,前赴后继的。天天举着自由平等的大旗搞极端,实际上呢,都是在透支自己的健康。维权维权,那也得先有了命才能有权呀,连命都没了,那还维哪门子的权?”

沈巍眉头微蹙,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不满,但这段批评显然是冲着赵云澜的病情去的,听起来便有些刺耳。他压下内心的焦躁,尽量温和地解释道:“我朋友,他不是您说的那种人。他只是工作性质特殊,平时太忙……”

“忙也不是借口!”老医生听他反驳,表情愈发严肃,“再怎么忙,正常的性生活还是要过的嘛。就算不肯结婚生子,打炮的时间总该有吧?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像什么话,这要是我儿子,我非把他腿打断不可!”

沈巍听他越说越严重,眉心已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:“大夫,他到底怎么了?”

老医生把赵云澜的病历本往他面前一丢,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:“从这次的症状来看,只是一次酒精摄入过量引起的周期紊乱,但他各方面的检测结果都不合格,尤其是耐药性,已经超过了A级。这说明他的身体经常处于过度劳损的状态,并且有长期服用过量抑制剂的病史。”

沈巍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,听完渐渐趋于惨白。老医生以为他被吓到了,语气缓和了一点:“我已经给他开了最高纯度的抑制剂,另外添加一些辅助药物,但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,还会产生一定的副作用,对身体的伤害不能忽视,其实我们医院并不推荐使用。但人已经送来了,我们也不能不治。”

“……那,”沈巍顿了顿,调整了一下呼吸,“那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?”

“有倒是有,就看他自己是否愿意了。”老医生说着,突然语重心长起来,“其实什么样的抑制剂都不如天然的信息素好用,但他要是一早乐意,恐怕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你是他的朋友吧?我建议你,劝他赶紧找个对象,就算不想被标记也没关系,至少要有一个稳定的信息素来源,同时注意休息,多加调养,这样的话还是有很大希望完全康复的。”


赵云澜在医院挂了一夜的水,沈巍也守了他一夜,第二天早上给他办完出院手续后,就直接送回了家里。赵云澜药效没过,依然迷迷瞪瞪的,一沾枕头就又睡了过去。沈巍替他盖好被子,坐在床边出了一会儿神,又把病历本找出来看。

赵云澜这个人,业务上一把好手,场面上也吃得很开,唯独自己的生活就像是充话费送的,经营得乱七八糟不说,还常常好了伤疤忘了疼。自打再次见到他,沈巍屡屡天人交战,一方面知道这缘分来得不应当,不能靠他太近,另一方面却又不忍看他如此辛苦,只想去他身边一路看护,为他扫平一切障碍。他很早就知道赵云澜是个O,因此一直担着双份的心,可赵云澜却没有因此收敛了心性,出外勤冲在第一线,酒局上从来不含糊,不看性别只看表现,不知情的人会觉得他比A还A。

沈巍把病历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,脸色阴沉得可怕,心头却实实在在地惊慌着。赵云澜并不是作死型人才,可他个性太强,生平最讨厌被捆绑束缚。为了释放个性,他一直用近乎蛮横的手段压制身为O的天性。如今闹成这个样子,照这次的检测报告来看,再这样下去,他的身体就真要崩溃了。

沈巍自然不会任由赵云澜的身体毁掉,可如果眼睁睁看他被别人标记占有,那他一定会疯。他可以从一开始就不过问,不干涉,但他已经失去了那个选择。现在的他,做不成一个知情的旁观者。

赵云澜在床上一动不动,睡得死沉。沈巍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思索对策,几次站起来想要有所行动,又都缓缓坐下了。这期间大庆来探望过一次,然而除此之外,就都是压抑至极的寂静。


大约两个钟头后,沈巍的心终于定了。他站起身来,用黑能量封死了整间公寓,又让室内的温度上升了一点。随后他就走到床边,掀开被子,露出半侧躺在下面的赵云澜。

赵云澜穿着一件宽松的圆领短袖,下面是一条棉质睡裤,都是回家后沈巍给他换上的。现在沈巍把这两件都脱了下来,因为动作很轻柔,所以颇费了些工夫,直到赵云澜浑身上下只就剩下了一条灰色的棉内裤,沈巍才把他平放在床上,然后站起身来。

沈巍站在床前,目光直直地下垂,过分纤细清秀的睫毛覆下来,显出难得一见却又浑然天成的温顺与虔诚。他站在那里痴痴地看了赵云澜五分钟,从耳尖、脸颊到脖子都变得通红,可眼神却渐渐沉凝下来,透出一股冷然决绝的意味。

最后,他终于抬起手,一边慢慢解开衬衣的扣子,一边小心翼翼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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