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谭赵】【含凌赵】Anti-dogmatism （2）（上）
2.
A
赵启平在的地方离酒店并不远，他回到房间的时候谭宗明还没有回来。清洁工还没来过，被子依然凌乱地翻着。赵启平索性又换上昨晚的浴袍，洗漱了一番又直接躺到床上去，开了电视，懒洋洋地窝着玩手机。他之前走的时候拉开了窗帘，现在太阳从窗口照进来，染得一被金色，他也不去理，权只为了看清手机屏翻了个身。
电视的声音不大，是谭宗明昨晚调的，昨晚他先到，赵启平来了以后这电视也没关，他们就在这嗡嗡的背景音中折腾得天翻地覆。这时候电视恰恰正重播昨晚的一个节目，那声音愈加让他感到熟悉，赵启平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着微博，脑子却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一些画面来。电视的声音偏偏隐隐约约地，给他带来感觉却又让他不确定，他不找遥控器，只费力地竖起耳朵听，听到一段，觉得好像昨天谭宗明就是那时候把他一把拽过压在床上，手探进浴袍直接滑到他屁股，再听听又觉得好像不是，好像那是播到后面的一段才发生的，这时候他还在洗澡。太阳光晃得他根本看不大清电视屏幕，晒得他心里一片混沌，他就在这明晃晃的迷糊之中垂头看着手机，直到门口终于传来声响。
他听着谭宗明开门关门，窸窸窣窣地换拖鞋——不知道为什么，这声音明明细小得和电视差不多，传到他耳里却格外清晰——很快卧室就探进一个头。他随意地抬眼望去，谭宗明的眼神先在他露出来的脚上停留了一会儿，才问：“吃了吗？我带了点粽子回来。”
估计是他回来的路上顺路去哪个朋友那里捞的，赵启平想完，又惊异于自己对谭宗明的了解，答非所问地讲：“你先去洗澡。”
谭宗明直接钻进浴室。
他洗澡的时候赵启平突然饿了，站起来走到外间，看到圆桌上正放着一塑料袋粽子。他探手摸了摸，还是温的，估计谭宗明的那位朋友拿出来的时候刚煮好不久。他在椅子上坐下来，解开塑料袋，随手拿了一个拆开就吃。还是肉馅的，里头猪肉花生塞了不少，咸得刚刚好。桌上还放了本杂志，赵启平用指尖挑开读。
粽子快吃完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停了，不一会儿就有一只热气腾腾的手探上他的脖子。赵启平咽下东西皱着眉头嫌弃，“快拿开，热。”
他没说出口的话此前说过太多遍，谭宗明条件反射地祭出他的一贯回答，“老人家了，不比你们年轻人。”
赵启平放下箬叶侧过头去直接亲上他。
感觉来得很快，他们从桌边站起来，又滚到沙发上，谭宗明的手又一次轻车熟路地黏上他的屁股，赵启平突然很想听清此时电视上的节目播到了哪里，却被谭宗明的一个动作搞得漏出一声喘。他眯着眼最后瞅了瞅在他颈侧辛勤耕耘的大头，就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沦了。
*
他们在沙发上荒唐完，躺着平复吐息，屋里冷气开得足，没一会儿那些流出来的汗就干了，贴着皮肤凉凉的。谭宗明一向很注意，赵启平等着他爬起来去洗澡，等了一会儿背后却没动静，却也懒得问他，自己要站起来往卧房浴室走——反正外头的洗手间也带着淋浴，他受不了了去那儿也行——却被身后人骤然伸出的手臂牢牢地箍在怀里。完事后的肌肤相贴让他觉得难受，他张了张嘴正要吐槽谭宗明反常的举动，却突然想到今天早上谭宗明离开前说的话，心猛地一跳，闭上嘴等着谭宗明开口。
谭宗明并没有让他等多久，他的嗓音沉得使人心惊：“赵启平， 我今天早上说的话是认真的。”
赵启平很庆幸他拦着自己的那只手臂没有经过自己的胸口，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想不出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心跳声。
谭宗明可能真的下定了决心，他鼻息间呼出一口气，紧接着缓慢却又坚定地说：“我想跟你过一辈子。”
他揽在赵启平腰间的手松开了，赵启平立刻站起来，头也不回地直接走进了客厅的淋浴间。
等站在镜子面前他才发现自己的耳朵红透了，不知道谭宗明有没有发现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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